[INCEPTION衍生]
[Eames/Arthur]
[非甜.不苦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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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othing left to say
-前篇
你什麼都不說。
因為你們長期的相處模式也是如此。他不說,以為你懂;你不說,也以為自己懂得。
明明就僅是一廂情願,而你什麼也不懂。他在自我毀滅,玩火自焚,而你卻也願意跟隨,義無反顧。
根本毫無道理。
不過是沉浸在忠實與責任的滿足感當中,滿足被需要的感受。
難怪,你們的搭擋關係可以如此長久,因為你不說的,他也不問,彷彿是一種絕佳的默契。
你們互相築高了自己的牆,透明但卻堅固,不僅僅是面對著對方,逐漸地,你在自己的四周也圍成了圈。
別人無法窺探,連我也不例外。
那已經不是一種習慣,而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意念。
所以你再也不說了。
也不問了。
因為如果什麼都可以用偷的話,其他的做法好像都顯得多餘。
而且,當你以技巧純熟的神偷自居時。
你在想什麼? 我問。
沒什麼。 你沉吟了一會,搖了搖頭。
如果你想知道的話,你可以來偷。 你說。
一開始,我以為這只是饒有情趣的玩笑話,笑著擁你入懷,欣喜於你願意將內心向我敞開。
我以為我可以走進去。
但在夢中的時間越久,卻只覺得你離我越遠。
就好像我只能追著夢中的你的投影,進入了一層,再一層。
但我,想念的還是真實的溫度,與耳邊輕聲的話語。
相互索求對方的唇,欲望在沸騰,不用言語甚至不用思考,都只是最純粹的原始反應。
吻上你的眼瞼,真實的;吻上你的鼻尖,真實的;吻上你的唇瓣,真實的,滑落你的頸側直至鎖骨,都是真實。
不禁讓我鬆了一口氣。
用力的,彷彿要將你揉入我的體內。我已經受夠追逐夢中的幻影,只有此時,你才會毫不保留地喚著我的名字,毫無意識地展露,讓我暫時感受到某部分真正的你。
沒有高牆,不是該死的淺意識。
你可以直接跟我說。
這是我的懇求。
我允許你在我夢中來去自如,如果有些答案你必須親自找尋,我不會阻止,它們都會在那裡。
但讓我害怕的是,是不是因為我的縱容,才會讓你更加無法自拔,無法自拔地探索虛幻的真相,你所認為的解答。
我更渴望的是,你親自問我。
你說,人唯有淺意識不會說謊,唯有淺意識才是真實。
這也是為什麼,它有被偷的價值。
但可笑的是,我不是你任務的目標。
我要你看的是我,站在你面前的,有溫度,活生生的我。
用力抓住你的手,想讓你感受。
你蹙著眉頭,抿起雙唇,深色的眼瞳注視著我,其中閃過了無數的情緒,我不知道該算是痛苦還是疑惑。
曾經聽過,世界上的人都是孤獨,沒有誰可以真正體會誰的感受。這種屁話誰不會說?
我要求的不多,或許就只是可以稱得上是溝通的溝通。
不論有多少的掙扎,多少的遲疑,多少的不安,多少的矛盾,多少的偽裝,那些都是可以稱作為你的,稱作為我的一部分。
但大多都以難堪的沉默收場。
你追求的真實,是我所謂的虛幻;我追求的真實,你也不再相信。
手腕中散布的細小痕跡,扎著我的眼。
你還是什麼都不說。
如果可以用偷的,那為什麼還要用問的?
從什麼時候開始,變得只能用偷的?
-後篇
黑髮青年悄聲穿過街道,滑進一條陰暗的小巷中,避免引起街道上往來的行人的注意,特別是在他們將警戒情勢升高之後。
不過,這對他來說都還不算什麼問題。
進入狹窄小巷的深處,有一扇破舊且不起眼的門,環顧了一下四周,沒人,輕輕地推開門,青年隱入門後。
那是一個通往地下室的樓梯,就算這裡光線晦暗不明,但青年還是毫不遲疑地向前,好像已經非常熟悉這裡的一切,那是當然,這裡是他自己的設計。
到了底,原來是一個酒窖。好像有一陣子沒人來似的,灰塵頗重,從通風口透進來的光線,反射出因為腳步而揚起的塵埃。
一箱一箱的酒類堆疊在一起,好幾排好幾列,好似一個迷宮,但他還是沒有任何遲疑,熟練地轉了幾個彎,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有密碼的酒櫃,又或許是一個保險箱。
按下密碼,電子音調與預先設定的完全相符,密碼正確。
忽然驚覺自己背後有動靜,青年反射性地抽出手槍,轉身對準來人,只見也有一個槍口對準著自己。
「你只能到這裡了,Dear Arthur。」一個男人右手持著槍,左手拿著一瓶隨手抽出來的紅酒,搖搖頭,不疾不徐地說著「94年的波爾多,這麼糟糕的年份誰會囤積這麼多啊?看來你一點也不懂紅酒,Darling」
來人是Eames。
「我是配合你的程度,我以為你只會喝些廉價的啤酒和辛辣的威士忌。」Arthur挑起眉,不以為然地說著。「沒想到你找的到這裡。」
「只是小意思,你造的迷宮我看多了。」
「那你拿著槍對著我是什麼意思?」
「親愛的,你的槍口也是對著我。而且,我只是想捍衛一下我的秘密。」
「所以說裡面有什麼不能看的嗎?」說著,Arthur左手摸向後面保險箱的門。
「我人就在這裡,你可以直接看個夠,不需要去看那個箱子。」
「我要看的不只是你的皮囊。」
「那你,應該自己去找。」
「我正在找,而且就要找到了。」
「我指的可不是走捷徑,親愛的。」
「不會出錯又快速的道路,不是嗎?」
「這不是什麼好習慣。而且,我不想對你開槍,Arthur。」Eames正色說道,一改他平常玩世不恭的態度。
「那就比誰的子彈快吧。」但青年也沒有退讓的意思。
「為什麼要用偷的?」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,向前往青年靠近,胸口抵上了對方的槍口。「你可以直接問我,我會告訴你。」
「人會說謊,會掩飾,也會偽裝。」沒想到對方會用肉身抵住槍口,Arthur只要食指稍稍一按,Eames就可以受到致命傷,被打出夢境,但他感到有些遲疑。
因為夢實在太真實,有時連自己都會分不清楚。
「就算說謊、掩飾、偽裝,那都是我,你必須要接受。」視胸口上的槍為無物,男人繼續向前。「我不是你工作上的目標。」
不忍扣下板機,青年持槍的右手只能節節敗退。原來只消一絲的懷疑,他的自信,他的無畏,就可以如此動搖。
「而且,我不一定是在說謊,你可以相信。」
如果青年可以毫不猶豫地扣下板機,臉上還帶著自信的笑容,就可以確定,他有信心而且掌控著所有的局面,知道什麼是真實與夢境。那麼,自己被槍殺個幾次也無所謂。
但現在卻不行,表示所謂的分野已經有些模糊,這很不好,是個警訊。
Eames環上了Arthur單薄的身子,將他埋入自己的胸懷。而青年似乎是選擇投降,持槍的右手無力地垂下。
Arthur知道,他自己已經輸了。
「我這次雖然失敗了,但還會有下次,下下次。」將臉龐埋進男人的頸間,看不到他的表情,青年輕聲說道。
「那我還是會阻止你,不管是下次、下下次,我不再讓你偷了,你會養成壞習慣。」
環上青年身後的右手,槍口從背後抵住Arthur心臟的位置。
「更何況,你可以直接問我。」
男人扣下了板機。
「我一定會跟你說的。」
在青年失去意識之前,男人吻上了他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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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想寫落落長的後記
1.
其實主旨就只是溝通不良(?)
從電影看來,可以知道Cobb和Arthur之間的溝通很有問題,但卻又非常普遍。
Cobb就像是一個悶葫蘆,把所有的問題都包起來,一點也不想與人討論或著分擔,完全是逃避不想面對,這種感覺感覺好親切喔(?)
會說很普遍的原因是,越是熟識越是親近的人,反而有更多的問題無法討論,無法溝通。
Arthur選擇的也是不去碰觸,明明已經到了有風險的地步,他還是沒有去問或者去正視夥伴的問題。
反倒是,初識的Ariadne帶著觀眾去挖掘,去發現。
但這篇又不是Cobb/Arthur
我只是想先講講這種感覺,因為我也是那種悶著不想說的人,讓別人進來的同時,也表示著自己也必須要去面對。
他們做的是心靈神偷,偷的是人的淺意識中真正的想法。
會有市場,表示準確度和報酬率非常的高。
對工作的目標偷竊,是因為目標不願意在現實直接透露秘密。
而他們每天在夢中來去。
但我想問的是,會不會偷竊一個人的想法會成為一種習慣?
要透過互動了解一個人真正的想法,並不簡單;但心靈犯罪就像是一種捷徑,你省去了許多麻煩,卻可以看到很深入的東西。
會不會,到最後變得只能用偷的?
這種感覺還真是又可悲又無奈。
2.
前篇的你.我.他,有辦法辨識嗎?
原本只是一種感覺,所以寫出了奇怪的內容,最近很重感覺啊,沒感覺就不行。
我--Eames
你--Arthur
他--Cobb
與Cobb無關,但我只是想寫他,糟糕的部分。
我不知道為什麼對Arthur的投射會這麼大,一部短短的電影根本就沒辦法為角色下太多的註解,但我卻能硬是腦補許多關於這個人應該如何?會是怎樣?雖然大多數是一些負面的因子,沒辦法他的表現太完美了,但就是要有缺點才會像人。因為有弱點,才會吸引他人的注意以及共鳴。
相較於Arthur,電影裡,Eames又顯得更加優秀了,光是他吃過的鹽比較多這點上(能力+經驗),表現得太出色了,讓我帶入感就比較低了。所以在我流的觀點與看法,就會走向他什麼都會,變成負責包容和守護,簡直就是沒有缺點的那種感覺,簡稱就是沒有性格(只是我個人無法給個投射)。
嗯,我在說什麼?
而後篇
有種平反味道吧,但時間線不太一定,也可能是平行思考。
原本是只有前面的,但我不知道要如何把前篇結尾,因為我想結尾了,但這樣就會有種吊在那裏的感覺。
而且,E不是一個會坐以待斃的人。
但是後篇的結尾有點詭異,也可能是因為凌晨三點我想睡了(?)
3.
關於篇名
一開始不知道要放什麼,想來想去,原本想放Nothing to say,上網查了一下,發現Nothing left to say(無言以對),這種說法。
好啦,就是蔡依林的那首歌,還不錯聽(喂!)
最後
只能說,他們兩個在我腦中時大多都不是粉紅色的。(你腦袋有病)